秦阳一脸的热情,拍了拍人偶师的肩膀。
“现在咱们都是自己人了,炼化什么的,你别当回事,就只是先小人后君子的保险而已,我这人对自己人一向是很好的,实力什么的,都是次要的,我就喜欢你这种做事干脆利落的实在人”
人偶师的嘴巴咔咔的抖了好半晌,一句话憋在胸口,愣是说不出来。
秦阳把话都说到了前面,他自己应下的,还能反悔不成
这留下一个印记,初步炼化,跟完全炼化,完全就是俩概念。
完全的炼化,起码他现在是肯定没法反噬秦阳了,纵然他的实力比秦阳强的多,顶多也只是让秦阳没法强行掌控他而已。
最后思来想去,只能自己安慰自己,这样其实也没什么,只要能离开这里,付出点代价也没什么,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吧
而秦阳,自然是心情大好,心里面琢磨着,南柯一梦肯定是跟这个家伙有仇,所以才要坑他。
当然,例行的自省还是要有的。
回顾了一下当年,给丑鸡挖同样的坑时,就没这么熟练,起码丑鸡后面耿耿于怀了很久。
而这一次,很显然大有进步了。
挖出来一个坑,对方欢天喜地的要往下跳,自己抱着大腿说不行,苦苦规劝对方有危险,前面是个坑,对方还是要往下跳。
那最后什么结果,都怪不得我喽。
秦阳给自己点了个赞。
“放心吧,只要我最后能活着离开,绝对会带你一起离开,但现在我有一些事情,必须要去做,不做我就死定了,你顺手帮帮忙,没问题吧毕竟咱们都是自己人了。”
“除了去杀了嬴帝之外,你想杀谁”
“不,不需要杀谁,事情很复杂,一时说不清楚,我有机会了,慢慢给你说。”
“行,只要不是去杀嬴帝,什么都行。”人偶师答应的很爽快。
很显然,这个家伙,虽然没有如同南柯一梦那样变态了,可是精神也不太正常。
想想也是,被困在这里,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,想死都死不了,想活也活不好,生不如死,没变成了变态,起码也要精神失常。
秦阳心里生出一丝怜悯,别看南柯一梦和人偶师,实力都非常强,放到外面,应该都是超越了道宫的大佬,
可在这里,他们都是可怜人而已。
“放心吧,我们一定都能离开的。”
秦阳喃喃自语了一句。
跟着人偶师一起离开,行进半途,就在一座城池里,听到了一个消息。
人偶师格格巫,不知怎么的恶了梦师南柯一梦,被南柯一梦击杀,身形俱灭,尸骨无存,只留下不少人偶师生前制作的傀儡,被人哄抢。
秦阳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戒指,人偶师此刻正躺在小棺材里,如同一个真正的傀儡一般,在那里沉睡。
看来是人偶师在很早很早之前,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。
曾经出现在人前,拥有血肉之躯的人偶师,十有也只是人偶师制作的傀儡而已。
上次击杀的那个人偶师,应该就属于此列。
秦阳暗暗感叹,无论是什么技艺,到了技近乎道的程度之后,都太过可怕了。
那种拥有血肉之躯的人偶,他根本没有看出来不是真人。
而当时他的体表还一直覆盖着一层魔手的力量,黑影也没有看出来那不是真人。
这个世界,除了南柯一梦之外,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真正的人偶师其实早就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偶,他们见到的活人人偶师,其实才是制作出来的。
无数年的时间,积累磨练下来的技艺,着实太过可怕。
以后有时间了,一定要跟人偶师学学,就算一辈子都学不到这么可怕的水平,让他替自己制作一个替身,留着备用也是很有必要的。
一路赶到了血喇嘛跟嫁衣率领的大军交锋的地方,遥望着远方。
血喇嘛这边是金光漫天,诵经之声不绝于耳,一派祥和之气,不见半点肃杀暴虐。
嫁衣这边则是漫天神光,褶褶生辉,而在这之下,却有浓郁的肃杀煞气,直冲霄汉。
若是不了解内情,单看这个卖相,任谁都会觉得,神庭的狗皇帝,又在欺压平头老百姓了,遇到不听话的,就扣上一顶刁民暴民的帽子,派遣大军镇压。
事实上,血喇嘛玩这一手玩的的确漂亮。
为了加快速度,他冒险跟神庭翻脸,而后转身就将至于弱者的地位,站在道德的制高点,洗脑了一大批人,给他充当水军,不停的到处散播消息。
这么做,还真让他忽悠到不少心怀正义,对狗皇帝不满的高手。
而下面那些小修士和屁民,更是完全不明真相,只会相信眼前看到的。
于是乎,血喇嘛的势力开始滚雪球一般的扩大。
秦阳远远看着,心底叹服,真是人才啊,扪心自问,自己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,发展到如此地步。
要说血喇嘛在这个过程中,没丢掉下限,玩什么特殊手段,秦阳是根本不信的。
早在之前,就很敏锐的察觉到,血喇嘛不是什么好东西,当时果断将其镇压在海眼,此次有了机会,赶紧脱手,再顺手让他变身疯狗,去咬嬴帝,拖后腿。
单看他短短一两年之内的作为,秦阳就觉得,若是在外面给他这种机会,自己十有会被这货强行洗脑玩死。
但在这里么,相信这位大佬,眼睛绝对不会向下看的,也不会去关注一个永远都没机会离开这里的弱鸡。
赶到战场附近之后,秦阳没贸然靠近,而是拿出人偶师沉睡的小棺材。
“帮个小忙,去里面找一下大帝姬,将这个东西交给她,让她小憩一会,我会在梦里见她,找她有要事。”
秦阳拿出一个水晶圆球,交给人偶师,里面有秦阳的印记。
人偶师没多犹豫,对于他来说,这的确是小事一桩。
他现在连生灵都算不上,远比一个人潜入进去要容易的多。
人偶师体表一层流光拂过,周身瞬间化作了漆黑,一步跨出之后,秦阳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。
他行走其间,如同行走在另一个空间一般,根本没人能发现他,一路来到最核心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