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通缉了,这次因为事弄的天怒人怨,是禁忌之中的禁忌,从上到下,无论大佬们都是怎么想的,心里是否在意一群凡人的生死,面上绝对都必须要保持步调一致,绝不姑息。
可以说这就是修仙世界的某个正确。
所以,秦阳觉得,自己现在若是露面,十有会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活活打死,亦或者是被某个嫉恶如仇的大佬捏死。
不自觉的,秦阳有点想张正义了
都快想疯了,想到见不到张正义,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,甚至吃肉都味同嚼蜡。
去盗门的情报站里买消息,用的可是化名买的,该多少钱就掏多少钱。
可是想要买到张正义的消息,就要用到别的身份了,只要用了,盗门的人,起码就知道自己目前在大嬴神朝的东境。
秦阳不想用另外的身份,有了前面被盘问的经历,再加上盗门都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态度,秦阳觉得还是老实点好
但每一次被人通缉,秦阳都会想到张正义,让张正义来搭把手,是最容易玩金蝉脱壳,转移视线的办法。
不是想坑师弟,实在是只有张正义,有不讲理神通在身,属于打不死的小强。
大家又配合如此默契,不用见面就知道见面了该怎么办
当然,这只是秦阳的第一个想法,张正义又不知道在哪,让他伪装成自己,被打死一次,也未必是好的办法,这个只能放到备用的选项里。
无论是真死了,还是名义上死了,这口扣在他头上的黑锅,都会变得更加无法动摇,甚至连官方说话都会变成了就是秦阳干的,推给一个死人,多好。
而不是现在这样,正儿八经的昭告之中,根本没确切说法
官方压根就没给定罪,可曾经身为一个资深吃瓜群众,秦阳太了解什么叫做众口铄金,哪怕没有真相大白,他也已经会被人用吐沫淹死了,说不定还会有人半夜砸他家玻璃。
也会有自誉为正义之士的蠢货,压根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,就来追杀秦阳。
秦阳现在觉得应该继续让大号下线,怕的就是这些人,倒不是怕了定天司的人什么的。
打着自以为正义的旗号,偏偏实力还强的家伙,在众口铄金之下,根本不会去考虑消息是不是假的,秦阳是真的怂这些人
就如同当年混迹街头的时候,最怕的就是热血上头,想事情简单的小年轻,而不是那些有些地位年纪稍大的人。
这都是一个道理。
因为这些人不会去考虑后果的,砍死你再说,后面哪怕会痛哭流涕,吓的拉一裤裆,有什么用啊,人都死了。
现在的局面就是官方未必有人干下死手,可外面的人却敢。
举世皆敌啊。
秦阳返回五行山的路上,都在心里感叹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头顶生疮,脚底流脓,坏的全身上下冒坏水的阴阳人烂屁股,出的阴损主意。
等以后查明白了,谁动的手先不说,出这个阴损主意的,必须先弄死,再免费将其超度了,免费送他一口最差的棺材。
手中有力量的不怕,就怕这人满肚子坏水又捏着一股不弱的势力。
回到了五行山,秦阳琢磨着,应该先给亲近的人传个信,让他们都别急。
虽然自己还真没什么感觉,被通缉而已,都快习惯了,当年被全地图通缉,也没感觉怎么样。
到了五行山,关上门,秦阳拿出蒙师叔的画像,点燃了祝由香,片刻之后,画像里的年轻版帅师叔从里面走出来,上下打量着秦阳。
“师侄啊,听说你又被通缉了你是挖了皇帝老儿家的祖坟么”
“咳咳,师叔你真会开玩笑,我又不是张师弟”秦阳干笑一声,躬身行礼“蒙师叔你也不担心我被人干掉了我可是被大嬴神朝发了全境通缉,成了举世皆敌的大魔头。”
“那你这是得罪谁了”
“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最近醉心学艺,老实的不得了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谁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,给我扣了一顶天大的黑锅过了几个月了,我才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哈哈哈”蒙毅哈哈大笑,似是见到秦阳吃瘪,是一件很稀奇的事“我还以为你已经躲起来避风头了,没想到你才知道”
“是啊,我就是想安安心心的学艺,老老实实的修行,过个千八百年出来之后,横扫天下,谁想到,就是有人让我不能当咸鱼。”
“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可以告诉你,戕害凡人的事,跟献国公有关,给你扣黑锅的事,十有也是他干的,可是毕竟牵扯到还未出现的大帝姬,余下之人,也都在推波助澜,你心里有个谱就行。”
“多谢蒙师叔。”秦阳松了口气,这个消息可太重要了,只要知道了幕后之人,顺藤摸瓜,余下的就容易太多了。
“噢,对了,你崔师父那边,你不用担心了,你师弟已经替你报过平安了,此次之事,找你背黑锅倒是次要的,逼出大帝姬才是那些人想要的结果,以你的本事,小心一些,应当没什么问题,毕竟你现在这等伪装之法,我也很难看穿了,避避风头,过些年就没事了。”
“嗯张师弟”秦阳一头问号,什么情况
“哎,这小王八蛋,之前不知道去了哪,起码惨死了三四次,寿元消耗太多,本来想让他回来的,他却跑到了黄泉魔宗,赖在那不走了,罢了,由着他吧,你要是有事,也别回来了,新驻地可能也留不了太久了,我还有事,你凡事小心。”
丢下最后一句话,蒙师叔就匆匆下线了。
秦阳看着眼前的画像愣神。
亏自己还担心张正义是不是死在哪个古墓里了,没想到,他赖在黄泉魔宗享清福呢
自己存留的浓汤都快喝完了,现在还被通缉,他却整天美滋滋的当咸鱼,喝着汤,补着寿元。
“罢了,张师弟也不容易,又死了好几次,就让他在黄泉魔宗享清福吧”
嘴上叹了口气,心里默默的将备用计划,悄悄的向上挪了挪。
既然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人家早都知道了,那也不用担心什么了。
事实上,秦阳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,似乎大家都觉得他被通缉的事,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,秦阳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走了过来,这次肯定也能走过来。
找到了还在湖边闭目养神,神游天外的山谦师父。
“师尊,我有些事情,要出门一趟。”
“哦,你才刚刚入门,近来外面也不是风平浪静,你可有什么要事”
“正是,弟子忽然想起,有一样至关重要之物,要给人送去,此物牵扯甚广,弟子不敢耽搁。”
“那你去吧,凡事务必小心。”山谦睁开眼睛,看了秦阳好半晌,才回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弟子告辞。”
秦阳收拾了行囊,悄悄的离开的五行山。
至于去干什么,当然是送快递了。
献国公不是要陷害自己,给自己扣一顶大黑锅么。
那来啊,互相伤害啊,谁怂谁就是孙子。
之前不是还藏着一颗玉玺么,一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掉的,这不,刚得到消息,确认是献国公丢的。
自己一向是急公好义,最喜欢最好事了,如今拿了别人的东西,自然是不辞辛劳,不远万里将东西给献国公送回去。
有德快递,使命必达。
离开了五行山,秦阳没急着出发,而是开始整理之前提前准备好的情报。
当初跟臣田侯斗的时候,可是帮了这位献国公不少事,他蹦跶的最欢实,秦阳自然而然的要收集一些关于献国公的情报了。
而藏的不深的一些消息,例如,谁是献国公的人,自然也不会少。
稍稍一算,东境里,竟然有不少人都是献国公的人。
当初发现白袍道观的地方,没发现这些人跟献国公有关系,不过,这些日子里陆陆续续收集到的信息,从中间总结,再加上现在这条消息。
从两边一起向中间靠拢,就跟一个人沾了边了。
印台州的州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