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在发力，似在——等待最后的一次攻击。

这一次，可能性有三种。

要么他死，要么萧正死。

要么——他们都死。

叶玉华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要阻止他们最后的残杀。可老和尚却轻轻摇头，示意叶玉华不要干预。

到了此时此刻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二人的互换。

要么生，要么死。

这就是他们的最终宿命，也是最后的结局。

任何人，哪怕是叶玉华，也无法打断这一场神圣的战斗。

“来吧。”

萧正微微扬起刀锋。神情冷厉。充满了杀伐之气。

赵寅刀锋一荡，眯眼说道：“我会送你下地狱。”

“我也会。”

嗖！

二人纷纷向对方弹射，没有任何的迟疑。仿佛这一仗，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，存在的意义。

铿！

铿！

刀锋相互碰撞，摩擦出刺目的火光。那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声响，也时刻提醒着叶玉华，最后的时刻，已然来临。

扑哧！

赵寅一刀划开了萧正的胸膛。

而萧正也一拳砸在了赵寅的胸膛。

可赵寅仅此一刀，而萧正，却在一拳之后，又是一拳。

一拳之后，再来一拳！

足足三拳！

竟是当场将赵寅打的口吐鲜血，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。

轰隆。

赵寅轰然倒地。

满嘴喷出血水，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无比。变得——毫无生机。

“唔——”

赵寅的身躯发出微微的痉挛。口中也不自禁地发出了声响。

这是他完全脱力的表现。

反观萧正，那握住刀锋的手，也不如往常那般沉稳。

肉眼可见的，正在发生剧烈的颤抖。

那刀锋之上的鲜血，也伴随着手臂的颤抖，凌乱地洒满一地。

是的。

萧正和赵寅都在这漫长的恶战中，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。

尽管萧正还能站在原地，但他身上每一寸肌肤，都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。

而赵寅，却只能躺在地上缓慢的呼吸。

仿佛稍微大口呼吸，都有可能让他的肺部承受不住而直接爆炸。

“我赢了。”

萧正居高临下地看了赵寅一眼。

这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
“我还没死。”赵寅咬牙。寒声说道。

他挣扎着，想要起身再战。

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起身。

他此刻唯一能做的，就是保证自己的呼吸，让自己不那么快死去。

“你很快就会死去。”

萧正迈动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，提着那仿佛有万斤重的刀锋，一步一步缓慢的朝赵寅走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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