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博士,张凡真的害怕了。
当年考神,现在就不说了,人家自己支棱起来了。
还有,一个八年制的博士,进了医院,科研科研弄不下来,手术手术拿不下来,还拿着茶素医院给的特殊奖金,半年的时间都不到,自己就辞职走人了。
学校的事情,张凡是把控大方向,细节方面,张凡一般很少插手,不过编制真的不得不慎重,这玩意,只要弄进来,再想开除,就太艰难了。
茶素热的人发燥的时候,边疆千里之外,一个雪山上,当然了,这个千里之外,仍旧是边疆。
很多人对边疆的大是没有概念的,边疆有些县比很多国家都大。
这不是重点,雪山脚下,虽然是盛夏,也只能说不是那么冷而已。
营房里的卫生员,手里拿着一份申请书,放下拿起来,好像很是犹豫。
他这个连队的老三,连队远离大本营,这里义务兵少,志愿兵(大家都懂!)多。
平时,有事情的时候,他这个卫生员也是干部,也是能发表意见的,而且,连队的联长和指导院私下里和他关系都不错。
而他手里拿的是第二期进入茶素医院进修的申请书,这个申请书是上级发给他的。
只要他填了申请书,经过茶素医院两年的进修,大概率的就会不用再来这里了,可能去一个二级军队医院。
看着外面已经看了五年的雪山,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。
走,真的想走,可以说,当年四医大毕业,背着背包来这里的时候,他心里是一种委屈,是一种失落,是一种没人诉说的……
可五年下来,说没有感情,是假的。
连队的冻伤,连队里的高反,甚至冲突时候的外伤,没有他是不行的。
家里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,听说学习挺好,哎!
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讨厌抽烟的他,现在已经是一个老烟枪了。
抽屉里的烟已经空了,烦躁的时候,联长进来了,拿着一盒烟。
「是不是要走了?」
「没,没有,你别胡…
…哎,是啊,团里把申请书发过来了。
五年了,我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技能,去茶素医院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笑话我。
我只会外伤包扎,只会给兄弟们涂抹防冻霜,上次王大头的阑尾穿孔了,我给人家做了。
结果,送到山下的医院,医院的老师骂了我好久,说现在谁还做开放阑尾啊,这么大的伤口,患者得恢复多久啊。
我是不是有点矫情,心里想着立刻就走,可就是,就是有点舍不得。」
「走吧,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明天刚好是送物资,到时候兄弟们给你开个欢送会。
是,你的手术估计也就比我强一点,王大头手术的时候,哭爹喊娘的,半个连队的上去摁着。
手术做完,半个连队的人脸都是白的,是给你吓的。你是要下去好好学学了。
可是,当时没有你,他早死了,送不到下面师布医院的。」
其实卫生员没有说,他当年是学习尖子,联长也没有说,他是国际庄正儿八经指挥系出来的。
清晨,整个连队热热闹闹的,卫生员要走了,大家虽然舍不得,但大家脸上都是带着笑脸的,因为这是一个战壕的战友,他有个好的前途,大家都为他高兴。
没有嫉妒,没有记恨,只有希望他好。
「集合,集合,集合,踏马的,他们又挑衅了。」
对面的棒槌,这几年不太安稳。
队伍飞快的集合起来了,列队报数,联长胡子拉碴的被高原太阳照射的,哪里像是个当年高考尖子生。
「卫生员留守看家,其他人马上出发,坚决不能让对方跨过一步,同志们出发!」
「你看家,别让老李又生气了。」教导员看到卫生员跟在队伍的后面。
「他什么时候不生气,没事。」
「听话,好好收拾收拾,早点去进修,争取留在茶素医院,说不定我们以后看病还要求你呢。」
「指导员,您就别说了,就让我跟着兄弟们吧,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巡边了,别让我后悔,以后说不定只能在梦里和兄弟们在一起了。」
「嗨,行,你看你,都五年了,还没巡够啊,行,走。」
部队,快速的通过营地,朝着线上出发。
这几年对方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,没事就跑来挑衅。茶素的街头,张之博拉着贾苏越胳膊耍赖,「嬢嬢,吃个冰冰的酸奶啊,这么热的。
要不吃个冰激凌也行,吃个雪糕也可以。要不去超市里,那里什么都有,要不吃个肉夹馍!」
街上,太阳镜下娇媚的面容,大长腿在街头踩着摩登的步伐,这是多么好的景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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