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安伟习惯了罗敏霸道性格,也不生气,把水杯和药瓶放在桌子上,无奈摇头的走了出去。
刚到门口,却被罗敏叫住,指着这些东西吼道:“拿走,全拿走,我看着就烦。”
窦安伟顺从的折返回来,拿起来正要转身离开,罗敏喃喃道:“你说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什么?”窦安伟一愣,“什么怎么办?”
罗敏幽幽叹气道:“我走了一步错棋,把自己走进死胡同。我欣赏的德平市纪委书记袁祖亮,被调查组抓获。他肯定挺不住的,供出我是早晚的事儿。”
慢慢坐进沙发里,罗敏痛苦的低下头,掐着太阳穴,一副颓丧的认输模样。
窦安伟虽然不知道罗敏指的是什么,但是也猜出来个大概。
惊问道:“不会是你让姓袁的去暗害那位厉市长吧?”
他虽说是个玩笔杆子的,可不是傻瓜,厉元朗被枪击一事,早就传得沸沸扬扬。
要不是安江省委做了部署,网上肯定已是沸反盈天了。
“我没有,枪击厉元朗的凶手另有其人,不是袁祖亮做的。只是他放跑凶手,又按照我的意思要杀凶手灭口,结果才自投罗网。”
窦安伟坐下来,眼睛睁得老大,第一个想法就是妻子完蛋了,这个家也要完了。
他看着罗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亏她还是省领导,在官场上沉浸多年,竟然走出这样一步臭棋,别人想躲都来不及,她却低着脑袋往里面钻。
可是埋怨解决不了问题,窦安伟思绪良久,出主意道:“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;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。”
“想做好一件事,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,想要做好某一个方面,就要从全局出发。”
“事已至此,你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。”
罗敏顿时愣住,惊问:“哪条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