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(1 / 2)

于宁兰而言,能从一个卑贱的外室成为魏铮的妾室,在旁人的嘴里已是祖坟冒青烟的幸事。

可偏偏她还想过要做魏铮的正妻,这样荒诞又可笑的念头不止一次浮现在她脑海里过。

自从她心悦上魏铮之后,这样的念头此起彼伏。

可她也知晓以自己的身份无法成为魏铮的正妻。

更何况严如月的背后还立着那么昌盛强势的镇国公府。

她不敢奢望着成为魏铮的正妻,可越是卑劣的心思就越是会催生出嗜骨的思念来。

眼瞧着宁兰莫名地红了眼眶,魏铮心里也不好受。

他不知晓自己的这一句夫人怎么会激起宁兰的泪意。

只是微风和煦又暖融融的,天色微微发暗,金澄澄的夕阳余晖笼罩着他与宁兰。

他只觉得日子烂漫又温馨,便下意识地把宁兰抱进了自己怀里,随心而行地说了这么一句“夫人”。

宁兰红了眼眶,秋水似的明眸里凝着几滴泪珠。

还未言语时,宁兰已扑进了魏铮的怀抱里,委委屈屈地说道:“爷的夫人在京城呢。”

魏铮一愣,旋即轻柔地抬起宁兰的下巴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,只说:“原来是吃醋了。”

吃醋了才会掉眼泪。

魏铮耐着性子与宁兰说:“我与严如月的婚姻名存实亡,只剩下些姻亲间的无可奈何,你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吧?”

不曾想宁兰根本不是在因为严如月吃醋。

她只是伤心,伤心着自己低贱的身份,伤心着自己无法名正言顺地成为魏铮的妻。

若不是形势所迫,谁又愿意做心爱之人的妾?

这一声欲盖弥彰的夫人,掀起宁兰心中的狂风巨浪,将她心池里潋滟的平静心绪扰得浪荡不堪。

“爷,下回您还是别这么唤妾身了。”宁兰倚靠在魏铮的肩头,忍着泪道。

她是好心提醒着魏铮。

她到底只是个妾室而已,若是被有心人听去,只怕会寻衅滋事,去朝堂里参魏铮一本。

魏铮含笑着在宁兰粉唇间映下一吻,嗓音温柔似水,只道:“怕什么?这里是江南余杭镇,天高皇帝远,没人知晓我的行踪。”

“小心些为好。”宁兰哽咽着说道。

兴许是她的泪意太过汹涌,以至于让魏铮心里都泛起了些怀疑。

吃个醋这样的小事犯得着流这么多眼泪吗?

他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,便攥着宁兰的皓腕将她带进了内院。

这四进的宅院内院与内花园相互掩映,其间还有奇峻巍峨的假山丛盘亘其中。

可宁兰无暇赏景,只是眨着朦胧的泪眸,亦步亦趋地跟在魏铮身后。

两人走进内院的屋舍后,魏铮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宁兰的唇。

这个吻与刚才浅尝辄止的吻全然不同,魏铮掐住了宁兰的胳膊,撬开她的牙关后长驱直入。

男人的吻来势汹汹,轻而易举地便剥夺了宁兰喘息的气力。

一吻作罢,男人的手掌又不老实地攀附上了不该攀附之地。